上世紀六十年代,天津市傳染病院院長學了中醫之後,某地發現白喉開始流行,急需白喉血清,向他求助。他估計該地要接種血清的量,集中半個中國的存貨都不夠用。他便運用所學,繼承中醫治白喉之法,用養陰清肺湯,並拆方減成只用四味藥,製成水劑,發往該地,把白喉的流行制止了。每一病例治療成本才1.5元,且能免除今後再用血清時有血清反應之弊。這是一個繼承與創新的好例子。但這樣的優秀成果,沒有人繼續再加以研究發揚,多可惜啊!為什麼被冷置呢?我看因為不是外國人發明的,國內的某些專家會給你以阻力而不是動力。“重西輕中”這一頑疾若得不到根治,中醫的創造發明與推廣——難矣!
中醫藥當前的繼承與創新,主要矛盾在“繼承”,中醫工作應在這方面下大力氣。
三、神聖的使命,當中醫的脊樑
一種錯誤的思想,認為凡西醫能解決的,中醫便應靠邊站,在西醫學最新成就面前手足無措,忘記了中醫藥是中華民族用多少病人的性命和多少先賢的智慧換來的。我們岐黃子孫能夠盲目地把中華文化的瑰寶從我們手上丟失麼? 如果這樣一個偉大寶庫丟掉了,不僅對不起祖宗與子孫,也對不起世界人民。中醫藥學不僅屬於中國,同樣屬於世界,不存在中外與宗派之爭。
抗生素發明之後,肺炎便不需要中醫了嗎? 老年肺炎、虛寒證的肺炎,用上中醫藥就會得救了。我常遇此等證,用桂枝湯或小青龍湯之類,幫抗生素一把。我曾在西醫院會診一例水腫病人,已腫至啤酒桶一樣,不能臥,乃特製大木椅坐著,醫院已用了不少速尿,就是不能消腫,請我會診,我採用真武湯加味,約半月,患者前後判若兩人,帶著空木椅出院了。我的學生楊伊凡1995年3月3日在澳大利亞悉尼,應患者的母親(白人)邀請,搶救一個6個月的女嬰,該嬰患先天性心臟病,已住院四月,一直住特級護理病房,正在等候去墨爾本進行心臟移植。當時患者的病情越來越壞,醫生認為沒有希望,準備停止搶救,才同意患者家屬請中醫治療。從X線顯示,由於心臟增大,兩肺擠到兩邊,心率180次/分,發熱,心衰,6個月的嬰兒體重只有4公斤。醫院主要用強心劑和抗生素。楊醫生在醫院限制其中藥輸入量的條件下,3月3日到3月8日先用花旗參後用生脈散,之後,醫生認為嬰兒生存有望,准許中藥的輸入量由10ml增加至30ml。嬰兒膚色轉紅,四肢溫度升高,大便成型,體重增加100g,體溫仍有反復,但從未再超過40℃。楊氏處方增加藥味,中藥輸入量增至60ml。3月12日,肺水腫繼續消退,心功能逐步增強,已除去插在氣管的輸氧管,4個月來第一次用鼻自然呼吸。前後對比心臟縮小,各項健康指標均有改善,患兒已完全脫離危險期。醫院仍決定將患兒送墨爾本進行心臟移植。楊氏反對搬動病兒無效。3月20日患兒去墨爾本,因空中運行不適,當晚又出現呼吸困難。24日以後病情較差,已沒有做心臟移植手術的可能,又飛返悉尼,於4月1日死於醫院。上面詳述這一病例,無非想說明換心換肝並不是說來那麼輕巧,以為中醫藥毫無用處,是過時的早期產品。中醫重視治未病,治在前頭,可以不用換肝那有多好呢?我就不信肝纖維化是不可逆的,肝硬化早期治療好了,何必去換肝呢?當然,也應肯定能換肝換心是很高明的。
目前世界醫學正在害怕將來無藥可治抗藥性的兇險細菌病,中醫應該站出來,為世界醫學家分憂,研究消炎抗菌的治法與方藥,不應袖手旁觀。
中醫藥學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但我們不努力行嗎? 目前世界上最欠缺的是高水準的中醫,欠缺能在臨床上有真功夫的千千萬萬個鐵杆中醫。中醫藥的發展要有一大批中醫的脊樑之才!